“晕?”王陆摇头,纠正道,“公子是醉了两日。”
“王兄,这不对。”嬴政疑心大起,“我酒量不差,就饮一杯,怎么可能醉倒?”
“还有……我记得王兄给我喂了解酒药,为何非但无效,反而又晕了。”
王陆庆幸,要不是早就想好了借口,这两个问题短时间内还真不好扯。
“政公子是这样的。”
“羌族的酒和中原的酒不同。”
“据说羌族的酒里泡了毒蛇,所以这酒的烈性就很猛。”
“一杯就倒不奇怪。”
嬴政眨了眨眼,疑心瞬间消大半:“此事我确实有听闻,可那解酒药又是如何?”
“一样,羌族认为公鸡日日早起打鸣,主醒,就专门找几天吃鸡长大的蜈蚣做醒酒药。”
“其药性估计是太猛烈,公子整体一时难以消受,就继续晕着。”
“说来怪我,事先不知道这些害了公子。”
“哎,王兄不必介怀,谁能知道这些。”嬴政疑惑彻底消失,羌族和中原人习俗不同,有毒蛇酒和毒虫药都不奇怪。
“王兄,夜深了,你怎么不回军帐?”
恰好这时,嬴政看到军帐旁边的两床被褥,上头还摆着王陆的衣裳。
莫非王兄这几日都一直守在这儿,寸步不离?
嬴政一时间极为感动,现在这大冬天的,好好的军帐卧榻不睡,睡在地上寒气入骨,老了可要遭罪。
“王兄!”
一切情绪都在这声呼唤中。
早有牺牲文魁首的封赏,现有守着晕迷的自己。
王兄之心,天地可鉴!
“王兄,回军帐吧。”
“也好。”王陆痛快答应,事已至此,嬴政没有再必要晕了,他回军帐,也好一个人偷偷难过。
看着王陆抱被褥离开,嬴政感动之余又想起了正事,赶忙问道:“王兄,城外的羌族如何?”
“大概都死了吧,只是在等着埋吧。”王陆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随后离开。
嬴政招来樊怀仁。
樊怀仁这是第二次见嬴政。
“政公子,你终于出来了。”
嬴政瞧樊怀仁恭敬的态度不免有些惊讶,才来临洮时,他对自己可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姿态。
“樊将军,这两日临洮之事如何?”
这回轮到樊怀仁惊讶了,不是说那些对策都是王军师和政公子一同商量出来的吗?
樊将军嗅了嗅鼻子,空中有酒味,地上堆着几个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