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引诱羌族人入城。
王陆走到军帐外,招来樊怀仁。
“军师,找我?”
“羌族人可有什么弱点?”
樊怀仁想了一下,回道:“羌族的兵器铠甲不如我秦国,但厮杀血性上,羌族更像野兽。”
“单对单,秦卒虽勇却难胜。可一旦集成军队,他们零散无序的部落,容易被我军化整为零,逐个歼灭。”
“羌族不合?”王陆抓住关键点。
“羌族大小部落林立,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头领。不是不合,只是不如秦军一体。”
“这便够了。”王陆再问道,“羌族人最讨厌和最憎恨些什么?”
这问题把樊怀仁问住了,思索半天道:“大致最忌讳骂他们不是爷们。以往他们在城下叫阵,骂得最多的就是这个。”
王陆已有方略。
羌族的头领彼此间谁也不服谁,一盘散沙。
就算现在负责指挥的头领能沉得住气,那总有沉不住的。
只要自己能挑起那一小部分,让他们攻入城内。
等他们瞧见城内压根没有防御,自然而然就会让余下的人入城。
谷</span> 这种战术就叫“以点破面”。
“樊将军,替我找把琴和几个老妪来。”
“做什么?”樊怀仁忍不住好奇,大军当头,找琴也就罢了,说是抚琴平心绪,可这老妪……军师的口味总不能这么……火辣吧。
“你寻就是,少问。”
一会后,樊怀仁找来了一把琴,和几个留在临洮的老妪。
这些老妪多随着羌族商人扎根城内,会说一口羌族土语,就算羌族真攻入城内,凭这土语口音,也不会受到伤害。甚至说不定还沾亲带故,都是一家人。
“军师,人找来了。”
“还有这琴。”
“琴给我抱到城墙上,再她们穿上秦军甲装,送到城门守城。”
樊怀仁一愣,试探道:“军师难不成是打算用她们的性命来威胁羌族?”
“真要打起来,羌族可不会管这些。”
“照做就是。”
王陆跟在抱琴的士卒后面,走几步又突然回头,亮出兵符道:“除我之外,任何不得入政公子军帐,违者,斩!”
……
“四王子,城门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