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褚胥面如土色。
这两段下联接的何止是好啊,简直妙极了!
上下一体,浑然天成。
若不是早就知晓这两首是残诗,任谁来看眼前的两首诗都不可能觉察出是来自不同二人之手。
再念一遍,褚胥同样觉得惊艳无比。
只是眼角余光瞥见屈景,心中的震撼被麻烦所替代。
君子言而有信,一口吐沫,一个钉。
谷</span> 刚说了屈景要是能接出下联,自己就尊他为师。
虽说这“师”的年纪可比自己大,也可比自己小,闻道有先后,但对方是屈景。这就让褚胥万万接受不了。
就好比平日交往的一个朋友,骤然之间变成了自己爹,辈分原地飞升,是可忍,孰不可忍?
褚胥天人交战,在道德与颜面之间进行激烈交锋。
“这诗是你……续上的?“
“你猜。”
褚胥:“……”楚国屈氏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
“这两首下联不是我写的。”屈景看出了褚胥的纠结,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