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出了丢十万两银这么大的案子,真要彻查下去,他和翠珠都要死。
横竖都是死,不如顶窃银之罪,还能护翠珠周全。
“你说的全不对,这十万两银就是我偷的。”
李斯微微摇头,没想到人会这么固执。
“我去过王宫,府库和后宫虽挨着,但距离不近,来去相当麻烦。”
“至于翠珠神神秘秘去府库附近,又不肯言说自己去那作甚。”
“我想她应该是借你护卫能自由出入王宫与坊间,让你托送家书。”
“上次百家被中缝制的家书不少,得有二三十封。”
“在这么多次往来中,你二人暗生情愫。”
朱大咽了口唾沫,李斯说得太准了,就好像每日都在他们身边看着一样。
咸阳令觉察到不对劲,在局面糟糕之前,出声道:“公堂之上讲究证据,不是让你推理讲故事。”
“你刚讲的,全是臆想,本官要证据。”
“要证据还不简单?”
谷</span> 李斯看向翠珠,“之前我以为朱大是偷了银两才有钱还赌坊的债,如今看来,这笔钱应该是你出的。”
咸阳令问道:“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李斯继续道:“还赌债和十万两银丢失的案子确实无关,但能证明二人关系不浅。”
“既然翠珠能大方将百两的银子交你还赌债,想必朱大你在宫外一定有多照顾翠珠的卧病的母亲和腿折了的弟弟。”
“朱大,你再不承认,咸阳府可就派人把他们也抓来审问。”
“他们二人的身体,恐怕经不起这么的折——”
“你的没错!我们承认!求你们放过我娘和我弟弟。”李斯的威胁被打断,翠珠坦白了。
“翠珠,你……”朱大叹了口气,他是想保住翠珠的,但现在好像做不到了。
“朱大,我再问你,是不是蔺洪以你们二人之事要挟你顶罪?”李斯问道。
朱大认命地点点头,都是死,就不必再背锅了——他又不喜欢蔺洪。
“我确实是被蔺洪告发我和珠珠之间的事威胁,才顶罪的。”
李斯看向咸阳令,问道:“咸阳令大人,如今人证、物证具齐,你看可以结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