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话啊,是不是偷银子去了?”蔺洪在旁边道,若不是没有这么人在场,他肯定要对她严刑拷打。
仲昂小声道:“要不再等等?”
仲昂其实也倾向动刑这个主意,不听话的,打到她听话。咸阳府的刑具可是让不少英雄好汉和硬骨头都变得“有问必答”。
一个区区宫女,还能撑多久?
“粗鲁。”
李斯清楚这样的办法又快又狠,但它是下下策,“不战而战”是最好的兵法,“不刑而审”才是最好的法家弟子。
他转向翠珠:“你不说话也无妨,证据会告诉我们一切。”
翠珠身体一颤,铁索发出“啷当”的摩擦声。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样一样分析。”
“天时。宫女翠珠确实出现在府库附近,有作案的时机。”
“所以三者中确定一者。”
“地利。十万两银并不小,想要从偷偷携带出去,绝无可能。”
“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道。”
“秘道又非一日可建成。宫女翠珠在此前就常常出现在府库附近,行踪可疑。”
“若我猜得不假,府库之内必有一条暗道。”
李斯看向蔺洪:“府库可仔细找寻过?是否有异常?”
“这……”蔺洪道,“只是核对了府库丢失之物,倒还没搜过府库。”
“那就去搜,一直搜到暗道为止。”
“好好好,我这就派人。”蔺洪到堂外嘀嘀咕咕交代一番,宫内的护卫抱怨李斯太事儿,有话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刚刚让取草料录本的兄弟一块去不就行了。
堂上的断案继续。
“剩下最后的人和,也便是宫女的动机。”
“试问世间谁不爱银两?”
“我不爱。”王陆突然插话,没什么别的目的,就是单纯杠一下,打乱一下李斯的断案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