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十万银去养蚕,不妥。”
吕不韦微微点头:“是不妥。”
“既然吕叔认为不妥,那为何还——?”
“政公子,还记得王小友上次和芈庐一块离去的事吗?”
“当然记得,就是那日退朝。”嬴政奇怪,“可这和养蚕有甚关系?”
“有。咸阳城内稳定且绝不亏损的生意,只有盐铁这些官渠。”
“而这些渠道,统统都在外戚、宗亲和大王手上。”
“大王想要选拔,肯定不会偏袒公子;外戚是成矫一派,自不用奢望;宗亲……”
吕不韦全为嬴政考虑:“宗亲想要帮助公子,必定有所要求,有所限制。公子贸然答应,将来恐怕要受制于人。”
“因此,最好的办法,还是靠自己。”
嬴政露出思索神色,按吕叔这么一分析,确实不能指望别人。王陆提的靠自己做生意,也许真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
“此外,”吕不韦并没有说完,“刚也想了一些生意,像是耕种、不合公子身份,且靠天吃饭,不稳当;做酒楼、布庄之类的生意,也不适合。”
“公子可还记得上次想要在城内为公孙先生摆一座酒席,城内没一家酒楼敢接这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