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头兵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真是小郡主?”别看年纪小,细算下来官比老韩腾还大。
周水生冷哼一声,“我又没见过。”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亲生的,连带着吴越都比平时看着鲜活了几分,不像从前那般总是沉着脸。
父女俩往前溜达,远远瞥见角落里的临时屠宰场。虽没见宰杀的场面,可地面上遗留的血迹,还是透着几分凶相。吴越抱着宝檀奴绕开了那片地方。
谁知刚绕过去,对面就有一队军士抓着几只鸡过来。见吴越迎面走来,赶忙收住脚步,齐刷刷退到路边垂首站定。
偏在这时,最前头那只鸡突然猛地一挣,扑腾着双翅飞起来半尺高,“喔喔喔”地叫得震天响,声音又尖又利。周围几只鸡也跟着起哄,一时间鸡飞的飞、叫的叫,鸡毛掉了一地,闹得沸反盈天。
领头的军士眼疾手快,骂了声“孽畜”,一把将飞起来的鸡按回怀里,死死攥住翅膀,另一只手赶紧捂住鸡头,才算没让它再闹出动静。
本来这个小插曲无关紧要,可在宝檀奴眼里,那扑腾的鸡翅膀跟“遮天巨翅”似的,眼看着就要朝自己扑过来!小家伙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惊天动地。
现场瞬间安静了,谁都没料到,宝檀奴竟会被一只土鸡吓着。
吴越赶紧伸手拍着女儿的后背,柔声哄着:“不怕不怕,父王在呢!”
一边抬眼看向那群军士,眼里带了几分恼怒。虽没说什么,可那眼神,足够让军士们吓得腿肚子发软。
段晓棠和周水生听到哭声赶过来,一看这情景,都有些哭笑不得。
段晓棠暗自嘀咕,王府是不是把孩子养得太娇了?上次在曲江池边,一只蜜蜂飞过都能吓哭;这次不过是只鸡扑腾了两下,竟又哭得这般惊天动地。照这架势,往后若是见了老虎,还不得吓晕过去?
段晓棠赶紧上前打圆场,对周水生使了个眼色,扬声道:“把这只鸡给小郡主炖了,鸡毛拔干净了,挑些漂亮的,做个毽子给小郡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