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是季东诚做的。
季东诚曾经说,南京政府的保密局,只是维护了南京政府的和平,并不是华夏的和平。
他不认可,所以他要推翻。
时惟樾说:“这事我知道,我在南京见过他。我派去盯着季晖之的人还留在安徽,他现在在满世界找他的小儿子。”
“他去哪里了?”
“他北上了。”时惟樾告诉她。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知道季东诚的动向。
林清也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
西北贫瘠之地,就有三十万大军。
他没有得到父亲的支持,也无法与时惟樾并肩而战,只能孤身一人迎难而上。
这么多勇士,在往前走。
林清也心中发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心疼他?”时惟樾玩味似的吹气,低声问她,“知道他喜欢你,还舍不得他涉险?”
季东诚喜欢她的事,林清也和他说了。
她觉得惊奇,不可思议。
甚至揣测过,他就是要走了,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扰乱人。
时惟樾却不觉得。
他是男人,更懂男人。
一开始他瞒不上报杀了那两人,他就知道不简单。
“胡说八道,我只是觉得你们都不容易。”林清也推了他一把,却被他紧紧拥在怀里。
他的腿也霸道的压在她的腿上,几乎将她整个人包住。
林清也动弹不得。
“热。”她控诉。
已经入夏,粘得这样紧,她后背一阵燥热。
“心静自然凉。你是被拆穿,心乱了。”时惟樾拨开她的头发,意味深长。
“我不和你胡搅蛮缠。”
“那你要和谁?”
“你真是……”林清也无语凝噎。
她说,“我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都要有十足的勇气才能迈出这一步。越到要紧关头,我越觉得你们伟大,我想不久后能看到盛世华夏。”
季东诚与这世道背道而驰孤身向前,盛淙川在暗处替时惟樾奔波从不露面,严锦然十几年的蛰伏只为等待机会,都是为了“统一”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