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一弯腰,躲开了。
“人来人往的,你也不害臊。”她往旁边跑了点。
时惟樾不以为然。
他快走两步,一把将她抓回来搂在怀里:“老子就算幼稚,那也是应该的!老子哄你,你也得哄哄老子!”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是是是。”林清也无奈的笑。
她说,“你低下头。”
“干嘛。”他问。
身体却比嘴巴更快,先一步松开了她,微微垂下头。
林清也笑而不语。
她将调令塞进他的口袋,一手抓着花束,踮起脚尖将他头上的军帽摘下来。
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头顶上揉了揉,又在后脑勺摸了两下。
“你头发剪短了,有点扎扎的。”
林清也将军帽压在腋下,端详着他的脸,“怎么剪这样短?”
时惟樾头发原本就很短。
戴上军帽,帽檐将他额前短碎的头发压住,不仔细瞧根本看不见,她没发现他的变化。
他的眉眼精致凌厉,军装和及小腿的军靴衬得他的身姿高挑挺拔。如今头发短的只剩毛流,面目轮廓更加硬朗,更添压迫。
“天气热了,练兵又常在外面,索性把头发剃了。”
时惟樾摸了把头,笑问,“不好看?”
“没有,更精神了。”林清也也笑。
她更喜欢他这副模样。
她问,“那我什么时候去参事处工作,是去文书局吗?”
“还要一个月。”
时惟樾算了下时间,沉吟道,“阳城这些人的秘密我已经搜罗的差不多,我得先整顿一番,先从孙忠利下手。等处理好,阳城上下得换一波血,市长一职还要等南京那边下调令。等事情尘埃落定,你再去文书局工作。”
市长任职,时家管不到,都由南京那边下调令。
如今时督军也在南京任职。
等时惟樾动手,阳城上下定然是一阵腥风血雨。
时惟樾动作很快,不过几日,孙忠利被关进监狱,孙家在阳城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孙公馆一派萧条,短短几日就不复以往门庭若市的景象。
风声才刚放出,阳城首富孙康一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