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总想起这个问题,总觉得奇妙。
他没想过儿女情长。
开始想了,又觉得新鲜。
这种新鲜让他的心起伏颤动,心潮澎湃。他食不知味,一遍遍咀嚼,总能在其中尝到一些回甘的甜。
思索这件事,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他却乐不思蜀。
时惟樾看了她很久。
一直到腿有些麻意,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起身去浴室。
他重新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房间内比刚刚亮堂许多。
林清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吵到你了?”时惟樾脚步一顿。
他还在擦头发,站在床尾看她,随意的甩了甩头。
“没有,就是醒了。”林清也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你刚回来?”
时惟樾嗯了声。
头发不滴水时,他才将毛巾放在一边,爬上床将她揽在怀里。
“盛淙川找你做什么?”她问。
“广城那些水匪是我做的。”
时惟樾说,“你还记得,我们这次过来,是你找到的那张密信,解密出来发现了那几人之间和日本人的联系,盛淙川发现他们之间并不稳固。”
“因为姚督军席上那句话?”林清也问。
她当时就注意到了。
之前时惟樾告诉过她,钟龙头最近收了广城周边许多大小帮会,席上姚督军却信誓旦旦的拿同等条件当成诚意给盛淙川。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姚督军身上也有秘密。
他两次刺杀时惟樾,做的如此明显,林清也还觉得他鲁莽。
这次来广城,她发现每个人都有秘密。
“不止。”时惟樾说,“钟汉不知道手中的权力是幻影。盛淙川说,他最近还在挑衅洪门在宜城的据点。”
“宜城在哪?”林清也不清楚方位。
“广城周边,不算近。”
林清也懂了,钟龙头还以为自己和姚督军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他围绕广城到处招惹是非。
他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