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
什么叫女人叫声都一样?
刚刚在自己房间,林清也的声音很顺耳,像小猫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呢喃,克制又放纵,让他浑身舒爽。
外面的声音,都是什么鬼哭狼嚎?
时惟樾愈发怀疑盛淙川的审美。
当真是烟花柳巷之地去多了,清一色的只喜欢搔首弄姿的女人。
盛淙川说:“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一点眉目。”
他说起正事。
时惟樾这才提起一点精神:“说。”
“你猜的没错,姚督军果然咬了你下的鱼钩,让我青帮去帮他处理沿海一带的匪患。”
盛淙川说,“钟龙头之前收的大大小小的帮会,都在广城周边活动,你当时让我留心,我让手下分几批去打探,发现钟汉如今就是有名无实,实际还在姚译文的掌控之中。”
广城的匪患,是时惟樾的计谋。
那些不是匪患,而是青帮的人。
青帮前身就是做水运,给朝廷办事。他们大多生活在水上,个个熟悉水性,也熟知水上作战。
尽管青帮现在大多都是做生意,很少亲自水运运输,但以前的一些事还是保留。
广城靠海,渔民众多。
先斩断这一层,广城的经济就会萧条,姚督军定然焦头烂额。
不出时惟樾所料。
姚督军最终还是拿那些人没办法,将盛淙川请过来。
这件事别人帮不了,只有青帮能帮。
“他今天在饭桌上说那句话,我就猜到了。”时惟樾并不惊讶。
只是,有一点让他疑惑,“姚译文和钟汉还有孙忠利私下早有联系,都在为日本人办事。他们一个代表军阀,一个代表帮会,另一个代表政治,理应前途没有冲突,三人之间却并不和谐。”
这点他没想明白。
“目前只知道,钟汉并不知道自己没有实权。”盛淙川说。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和时惟樾一样让人胆寒,“他最近很猖狂。洪门退出临城,并不代表势力减退,他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