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的差不多时,姚督军谈起正事。
“盛龙头,这次请你过来,其实有个不情之请。”他说。
“姚督军但说无妨。”
“最近不知哪里来了一群深谙水性的匪徒,在沿海一带住下了,周边的渔民苦不堪言。我听说青帮以前做水运,想必有很多熟悉水性的人手,便想向盛龙头借一些人。”
盛淙川哦了声:“姚督军想让我帮你清理匪患?”
“是。”
“我确实有一批擅水的人,不过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帮你。”盛淙川说。
姚督军了然。
盛淙川没有一口拒绝,意味着此事有戏,只是看姚督军开出的筹码是否让他满意。
“盛龙头若是愿意帮我一把,广城和周边的大小帮会,我可以统统帮盛龙头纳入囊中。”姚督军说。
林清也心下一沉。
她想起一件事。
她看了时惟樾一眼,却见他垂着眼,百无聊赖的喝着女人喂来的酒。
只是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打着。
盛淙川松开搂着女人的手。
他旋过身体,面对姚督军,轻啧了声:“我记得钟龙头最近势力大增,已经收了广城附近大半帮会。剩下一些歪瓜裂枣,姚督军想让我去捡破烂?”
“我承盛龙头的人情,自然不会给你歪瓜裂枣。”
“是么?”
姚督军颔首,又看时惟樾:“时师座,今日碰巧你在这里,不如做个见证?”
“我可不想掺和青帮的事。”
时惟樾淡淡道,“青帮内部乱得很,盛龙头自顾不暇。我要是从中掺和,到时候引火烧身可不好受。”
“时师座说笑了,谁还敢打你的主意?”姚督军道。
盛淙川怪笑了声:“时师座又从哪里看到我自顾不暇?看来你的手,也伸进了我的青帮里啊。”
时惟樾挑唇,不置可否。
刚刚还算平和的氛围,一瞬间冷凝,有些剑拔弩张。
姚督军打着圆场:“好端端的,怎么这样?”
又笑,“时师座有顾虑,也可以换个法子。我都亲自将盛龙头请来了,你还担心我没法展示诚意?”
盛淙川收回目光:“那我便敬候佳音。”
这事很快谈妥。
宴席结束,姚督军请人送他们去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