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清也刚应下,突然发觉不对,猛地转了一个大弯,“什么叫陪着你?”
她从他怀里冒出一个头,满脸写满惊愕。
“想什么呢?”
时惟樾眼底染上促狭,“林清也,我说你觊觎我你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让你在临城陪我几天,你就往那方面想?”
“是你说的话有问题!”
“临城你人生地不熟,不陪着我还能陪着谁?还是你觉得让你陪着我,我就能为所欲……”
“……住嘴!”林清也从他手臂下钻出,直接捂住了他的唇。
她已经听不得为所欲为这四个字。
时惟樾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异常明亮。笑意星星点点蔓延,闷闷的笑声从她的掌心下传出。
他的笑声, 还有呼吸间热气翻滚在掌她心之间,都在灼烧着她。
林清也后背一阵火烧火燎,慌忙撒开了他,跑上楼。
直到将自己摔进被子里,还能察觉到自己心的搏动。
原本心无旁骛,如今和他住在一个别馆里,都让她异常不自在。
两个人的关系,超出了那条界限,一发不可收拾。
“我喜欢他吗?”林清也捞过被子,将自己的头埋进黑暗。
她暗暗问自己,心中有许多疑问,“为什么我不抗拒他的亲近?为什么我的心跳的如此之快?这是喜欢吗?”
林清也观察其他人,也不会忽略自己。
她察觉到时惟樾的心,也能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更能察觉到自己心中的变化。
时惟樾的喜欢,是莽撞而直白的。
他不扭扭捏捏,甚至毫不掩饰。
而她,能感知这份喜欢,也能感知自己的心意。情愫似乎在两人之间不断蔓延,她好像有些陷进去。
“他有勇有谋,会放手让我独立,也会适时帮助我,我敬仰他。”
她又想,“我上学时,也会崇拜自己的老师。或许我对时惟樾,也是把崇拜误会成喜欢。时惟樾是军阀,军阀没有感情,他不会从一而终,女人只是军阀的附属品,没有价值。”
这种思路是清晰的。
时惟樾对她的喜欢,就像他第一次给她的那把枪,都不够真实。
她站不稳,也坐不住,无法恃宠而骄。
她不指望自己能够恃宠而骄,只希望自己不会重蹈覆辙。
这颗心,会动摇,最终还是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