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分清楚?”
林清也认真道,“所有事都靠您,我终日无所事事,哪日您拍拍屁股走人,我怎么办?又或者,您现在愿意帮我,一桩桩一件件压上来,您难道不会烦吗?
人活一辈子,不能总指望着别人活一辈子,我总是要生活的啊。”
她没太理解时惟樾的想法。
他总是一会一个样。一边让她少靠近他,一边又质问她为什么遇事不找他。
林清也自认不是蠢笨之才,可遇到时惟樾,她时常糊涂。
时惟樾不按常理出牌。
他的思路,和她的思路不在一条线上。
难道男人就是如此,总是喜欢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大义,丝毫不考虑每句话背后带来的后果吗?
她找他,能一辈子找他吗?
他那么讨厌她的靠近,还能让她一辈子缠着他不成?
她又不是他的谁!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时惟樾将手中的勺子扔进碗里。
他身体前倾,一张脸几乎快凑到她面前。
“你不知道我生什么气?”
他眉眼间充斥着不满,声音几乎咬牙切齿,“林清也,你成天到晚肖想我的人,怎么不能花点心思猜猜我在想什么?”
林清也愣在原地:“可我没有肖想你啊!”
“口是心非。”时惟樾显然不信,“你刚刚说那些话,不就是想说怕我有天会走,怕我有一天会离开你?”
“是啊,可我没……”
话被打断,时惟樾的手臂贴在桌面上,身体更前倾一分,有种步步紧逼的意味:“你不肖想我,又怎么会担心我离开你?”
林清也没想到自己一番话又让时惟樾误解。
她担心时惟樾离开,是考虑自己的后路。
怎么在他口中却变成了她肖想他,终日提心吊胆担心他不在自己身边?
林清也一时不知说什么。
时惟樾又问:“林清也,你是不是说过,你为了喜欢的人,不怕困难,只怕对方不是你所想的样子?”
“是啊,可我现在没有喜……”
话音未落,后脖颈突然被人压住。
林清也不受控制前倾。
时惟樾下巴微仰,突然凑上来。
隔着一张桌子,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