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真切切的利益摆在她眼前,让她无法对严如月的境遇熟视无睹。
魏国公府与镇国公府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若是魏铮使性子与严如月和离,两家的姻亲关系因此破裂,那么魏国公府在朝堂上的境遇就愈发岌岌可危。
金阳公主骄傲一世,难得露出了这般怯弱又无奈的神色来。
她没有像从前那般厉声斥责魏铮的行状,也没有横插一脚非要逼魏铮做出决定来。
人来人往,金阳公主丝毫没有避开旁人的意思。
她只是冷眼打量了魏铮,而后道:“当初母亲在知晓你中了七情散的时候也曾发过狠,怨怪过你岳父岳母的凶狠无情,可这到底都只是咱们两家人的内事,如今朝堂的争端与局势你也明白,万万不可在此时与如月和离。”
至于不能和离的理由,金阳公主只以一句话解释。
“此时此刻的魏国公府,你爹爹和我,都需要你岳父岳母的支持。”
金阳公主甚少用如此落寞的语气与魏铮说话。
若不是今夜在乾清宫内发生的事,金阳公主只怕还当自己是那个在太后和崇明帝跟前饱受宠爱的嫡出公主。
一件小事,就暴露出了金阳公主在皇宫之中的地位。
她没有再骄傲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