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正在药庐煮药,空气里弥漫着奇异的药香。
仇先生顿住脚步,深吸一口气,面色有些古怪。转身询问温酒:“府上谁身体不适吗?”
温酒颇不以为然:“九叔喜欢鼓捣些稀奇古怪的方子,经常煮药。”
“给谁吃的?”
温酒摇头:“不知道啊,我还真没有问过。”
仇先生面色有些古怪,询问温酒:“那顾长晏待你可好?平日里可曾为难过你?”
温酒不假思索地道:“他待我很好。”
仇先生略一犹豫,望向温酒的目光有些忧虑,欲言又止。
温酒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先生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不必有什么顾忌。”
仇先生轻叹一口气:“姑娘你平日里多留点心眼,注意一下,看这位九叔究竟是在给谁制药,希望是我多虑了。”
仇先生的话令温酒愈加疑惑:“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仇先生点头,正色道:“这药不是寻常药方,等你有了结果,我自然会告诉你。”
然后,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小心提防顾长晏。”
温酒愈加莫名其妙,送走仇先生,便假装若无其事地来到九叔的药庐跟前。
九叔正在院子里煮药,一手拿着蒲扇煽火,一手不停搅动着药锅里粘稠的药汁。
药汁乌漆墨黑的,就像浆糊一般。
温酒问:“九叔怎么不叫个人来帮你搭把手?”
九叔见是温酒,客气道:“别人掌握不好火候,容易坏了药性。”
温酒朝着药锅里看一眼:“这是什么药啊?瞧着就难吃。”
然后目光飘向一旁过滤出来的药渣。
九叔“嘿嘿”一笑:“不过就是普通的治疗风寒的药。”
“是给谁熬的?”
九叔否定:“我就是提前做好,有备无患,府上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吃两粒。”
“喔,那正好,我昨儿不小心着凉,染了风寒,真有点不舒坦呢,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