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抗下罪责,准备迎接朱河的雷霆震怒。
期间,其余二人看见这一幕,虽然有心帮衬,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看朱河。
他围着水池,走了半圈。
看看冰柱天花板,又看看半尺深的水池。
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问道:“这些东西,你要捐赠?想害死密令司么?”
“既不值钱,威力也小,真的带上前线,能解决多少难题?”
“但凡不害死人,就已经谢天谢地。”
他虽然不比密令司的人,作战经验更丰富。
但就这小威力,还有稳定性极差的构造,一看就知道不稳妥。
别的不说,若小鱼儿碰一下,都要炸毛的话。
那么这种水雷……到底是为了给当地渔民创收,还是为了让敌军看喷泉秀呢?
朱河说话直接,又一阵见血。
一下子点破民科“水火”华而不实的点。
“大人……可是我们马上对阵东虞,他们水军一向凶悍。”
“奴想着:要把这些带上去,定能在海域边上给敌寇颜色瞧瞧!”
其实,秦贵何尝不知现如今的“水火”存在缺陷。
他是草图设计师和制作者,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可秦贵觉得“有好过没有”吧。
哪怕威慑敌寇,也是一种心理战术啊。
“正面战场上,战机一触即发,根本延误不得。”
“若是敌人发现,声名远播的水火不过如此,他们说不定在心理上更加得意。”
“久而久之,西楚军队的军心也会动摇。”
“所以,如果不够好,不如不上!”
朱河的话,让众人陷入沉默。
虽说那是正面战场的硬碰硬。
以密令司的工作属性,全然不该操心。
但如今敌寇虎视眈眈,他们的工作重心大多集中在东虞、大漠身上。
因此。
密令司的人,虽然地位不如皇亲贵胄。
但一致对外的心情,是始终不变的。
在他们眼里:战场就是战场。
只要活着那一口气,就算是用牙咬,用手掐,也要把觊觎西楚的贼寇,扼杀在国门之外。
良久 。
大伙儿沉默了。
听朱河的训斥,感受良多。
要接受多年努力打水漂,这是不容易的,但跌倒了,对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那奴,奴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