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质能不能救回来,朱河不敢打包票。
可李宛儿似乎天然地认为:只要朱河想,貌似没有做不到的。
朱河看到那只价值连城的玉镯,翠绿色和粉春各分一端,唯一的缺点,就是圈口太小,男人戴不了。
他拿起玉镯,轻咦一声:
“这是你的价码?”
李宛儿是个懂得礼尚往来之人。
驱动官员用心做事,不使点银子怎么成?
就算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也应该走走过程,伸手不打送礼的人,古往今来都一个道理。
玉镯不是不能收。
但得看是什么人送的。
朱河突然大笑,爽朗笑声贯彻茶室,把长公主都看蒙了。
“是觉得这礼物太小?”
年年进贡贵妃镯,这是近二十年来成色最佳的。
少说也值好几千两银子。
行情好的时候,至少八千两银子起步。
她颇有些傲娇,送礼的最终目的,是想让朱河死心塌地,办好太子营救罢了。
很招笑么?
“非也非也。”朱河双手抱胸,一副看透红尘的通透模样。
“莫说钱财能使鬼推磨。”
“你这贵妃镯,能使动人,却驱使不了狠人。”
“你收回去吧,若是日后赎金不够,你再拿出来不迟。”
李宛儿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对方即便不收钱,也是能把事儿做好。
“行,算我眼拙。”
“可你说的赎金...难道是有眉目了。”
太子被扣押多日,始终压着不肯放人,就一直僵着。
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
让西楚想发难都没借口。
“若是对方要求缴纳赎金......那就便利多了!”
长公主有些兴奋。
据她推测:只要拿到勒索书,都能找机会打上门,逼迫东虞新王放人。
可没想到,朱河摇头。
“不会有勒索书。”
”也不会有正式赎金交付。“
“人,要救,但不是这么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