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真定县时,与臣民同吃同睡,历经各色艰难。”
“并不讲究男女之别。”
皇后闻言蹙眉。
事实上,那边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公主射箭大战光耀县的事儿,传遍整个京城。
她这个女儿啊,便是太有主意!古往今来难得一见。
“长公主游历四方,又协助平定难民、援助赈灾有功,应付些后宫琐事,也很该了。”
心腹在一旁谏言。
“您身子骨尚未康复,不如听听公主意欲何为?”
李宛儿看了眼那熄灭的香炉:
“自然是应该顺藤摸瓜,把幕后凶手抓出来。”
“那太医院的听了那么久的话,难道能接受忽然失势?”
“宫中盘根错节,这局棋又布局了整整十年,马上就要收尾,做局的人怎么舍得不看结局呢?”
她淡然推测的模样,已经不是当年待字闺中的温婉小女儿家。
皇后用手帕捂住口鼻,却因长公主的迅速成长,双眼逐渐装满伽马老。
“此事,交由你全权做主。”
皇后咳嗽两声,勉强停直背。
朱河不便再听,言明后退出;作为大夫他已经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至于皇后和长公主准备怎么收拾后宫,那是她们的事。
可还没走多久,就有人跑出。
“朱大人且慢。”
“你先下去吧。”
一回头,李宛儿示意身边人退下,一板正经的样子。
而朱河看她发号施令的模样,只揉了揉太阳穴,颇为有些头疼。
“如果没猜错的话,长公主这是…要求我?“
“你倒是聪明。”
母后宫中没有那么多眼线,宛儿微微一笑,重新有些女儿家的温婉味道。
“这件事儿,朱大人不准备动手?”
“不是有长公主么?”
二人并排往前走着,光是背影往那一杵,都有金童玉女的感觉。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
宫中规矩繁多,关系又错综复杂,要普通官员绝对难以插手。
就是朱河能管,他也不想管。
而李宛儿靠得又近,利益切身相关,动起手来方便多了。
可看到朱河置身事外的样子。
李宛儿提出邀约:“这出大戏因你而起,没有金牌配角怎么能行?”
朱河挑挑眉毛,顿了顿道:“谁说我是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