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通过花这笔钱,让朱河心里记住,倒也是亡羊补牢的举动。
“荣嘉那一份…”
陈御史难以置信地盯着朱县令。
有了四十个还不够?
还想再来四十个?
真以为是点兵点卯呢?
“朱大人,你身子吃得消么?”
“这可是整整八十个人啊。”
事到如今,不得不怀疑朱河的动机,难不成是专门为了花钱而花钱?
如果不是正儿八经,那就是想敲诈荣陈二人。
“莫不是打秋风…”
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被听了过去。
或许是知道朱河小肚鸡肠,但凡记住了之后容易没好果子吃,即便是这种情况下,花着自己的钱,听着最贵的小曲,陈大人也只能冷眼旁观,觉悟他法!
也不知道陈御史使什么法子,可能软磨硬泡,又或许是靠着“一根绳上的蚂蚱”,绑住荣嘉,逼迫其务必按照吩咐做事。
终于,朱河如愿以偿,拿到了八十个人。
整整两千四百两银子!
平均每个人点一次,听一首小曲,就要三十两。
其实也并非每个人都这么贵,只不过是因为有些乐师出道年限早,价格高,代表作多,所以拉搞了整体价格。
“差不多得了。”
朱河像个贪婪的孩子,终于意犹未尽,走进了最大的包厢。
这一夜,乐声延绵不绝,余音绕梁三日未曾消。
……
待到日头重新爬上三杆。
宿醉刚醒的陈大人,气愤至极,准备用一卷陈情书,状告朱河以下犯上,捏造不实控诉!
“你再说一遍!”
陈府书房内,爆出尖锐爆鸣声。
“据说,据说朱河他……”
管家昨夜未眠,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好家伙,朱河他一夜未睡啊!
而且乐声、丝竹声根本没断过!
他浅尝辄止,从未越矩,每个人只听了一首曲子,看了一次舞蹈,就换下一轮。
好比点了一盆佛跳墙,朱河只是喝了边缘处的一口汤,便把剩下的材料当作汤渣,尽数丢弃。
“败家子!”
“简直是疯了!”
“我为这等败家子,花费了两千四百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