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还有更多猛料,想听吗?”
朱河那大嗓门,叫得小半个教坊司的人都抬头了。
窗缝里,辛苦耕耘的老黄牛,也贪婪地伸出一只耳朵,瞅瞅何人敢在官邸闹事?
“来人,拿弓箭来!”
荣嘉骑射位居京中一绝。
连续七年拿下春猎前三,且与镇压大漠的将军霍青蝉联。
他双臂敕筋爆满,臂力异常,且眼神精准的可怕!
故而素有传言:荣嘉的箭,霍青的刀,刘刀旦的长枪...可化作三戟刀,直取敌人心脏!
“荣,荣大人,咱这是听诗赏月的雅地儿,不好见血呀!”
教引意识到大事不妙,绝不肯前去找弓箭。
朱河再不服管教,人到底是七品县令,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记了官名,留有册宝的。
“是啊是啊,咱们把人提出去杀,甭当众落人口舌!”
朱河左右观望,心中冷笑:传说中的优良弓箭手,也不过如此。
荣嘉祖上中过举人,也有行伍之人,位列三军,不成想到了荣嘉这一代,成了这副模样。
“荣大人,你自愿将庶妹充作奴婢,送到达官贵人的床上,如今事情败露,又装得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好不好笑?”
“要不要给同僚们坦白介绍,你这兵部侍郎的位子,到底是挣来的,还是睡来的?”
在民风闭塞的西楚,能出于什么原因,放过大肚子的未婚闺女呢?
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当家的知情,且甘之如饴。
“你那庶妹,也是命苦,这辈子没享过几次福,如今还只能躲在柴房,小半年出不了门了。”
众人只当是奇闻轶事,而朱河却笑不出来。
若在西楚,这等事情虽不体面,也不至于囚禁荣嘉之妹,更不可能试图去母留子,让其母无声无息的死去。
“说到底,你还是忌惮庶妹生母受宠,所以才...不用白不用呐。”
谁也不清楚,荣嘉如何从多子宅邸中冲出重围,但朱河从背后的关系网络中,足以窥探些许端倪。
“荣嘉大人的手段,朱某佩服,只是你踩着家人往上爬的时候,好歹别把窝里横的邪气,带到玩乐场所。”
说完,朱河以手煽鼻息,似乎很看不上那些家世混乱的人家。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你朱河。”
原本应该处于暴怒状态的陈御史,从自家乱糟事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