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你就去。”
“喏。”
没一会儿,海碗取来,端端正正地放在桌面上。
教引很懂事,立刻上前斟酒,让两路人对峙做法。
“这就对了。”
荣大人笑了笑,看着朱河的脸,刻意夸赞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今日,你敬酒了,大家,不就是朋友了么 。”
说是朋友。
但说话做事的风格,可一点都不像。
朱河扫了一眼海碗,问教引:“怎么,怕我不给你们钱?就倒这点恶心谁呢?”
“满上!”
兵部侍郎看着越斟越满的海碗,忽然有了主意:“哎哎哎,朱大人这么能喝?”
“三个海碗怎么够?”
“再来七个!”
“凑个十全十美。”
教引面露难色,一个海碗就是大半斤,十个海碗就是十斤。
即便是喝水,一口气大口喝完,也是要撑出毛病。
“怕什么?”
“都是粮食做的高粱酒,养人!”
高粱酒好是好,但就是醇香,烈性,度数高。
“使不得!”
张鲁想阻止教引,他盘算过了,一会儿真要过三关,用酒量拜码头,他可以喝掉两碗,朱河只需要喝一碗。
可一旦加码到十碗,就是张鲁负责一半,那也能要命!
“院长,你快说句话呀。”
“真准备喝死?咱们这里可没有处理酒精中毒的设备和药物”
“咱们两个都歇菜的话,谁来救咱们?“
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让他来。”
朱河何止淡定。
“嗷——“张鲁差点忘了,真定县第一酒闷子,当属县令本人。
可这黄澄澄的高粱酒,度数真的不低。
还没喝呢,廊上遍布酒香气味,愈发浓重。
酒不醉人人自醉。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