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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笑什么?”
“我笑你,不中用啊。”
幸亏没住在皇城附近,那里看管严密,多有不便,哪里比得上京郊?
虽说是下里巴人的聚集地,可他朱河,向来不喜矫揉造作故作高深的阳春白雪。
两人果断左转,来到传闻中的花街。
那家伙,真比寻常大家闺秀要奔放热情多了。
虽尺度不及风马秀,可临街揽客者众多,抹胸襦裙算是常态着装,姑娘们大送福利,很不计较过路男子的注视。
凌霄花荡然摇曳。
个别窗户传出靡靡之音。
还是京城人会玩儿,教坊司也坐落其中,各个声音娇媚、顾盼生兮。
而这份柔情似水,似乎并不张扬,因为在教坊司,溢于言表的热情奔放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更喜欢含苞待放、欲拒还迎。
过去教坊司的设立 ,说是成立学习唱歌跳舞的场所,但时间长了,为达官贵人唱歌跳舞,唱着唱着就唱到了床上。
一来二去,这里便是官方认证的半正式勾栏场所。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 庭花。”
“肮脏...”
每逢这等场所,总有道德卫士喜欢唱高调。
“啧啧啧,又来了,要是让她进了教坊司见识,还得了?”
这等地方,寻常女人是不会来的。
要么是丈夫儿子流连烟花场所,劝说不成,只能把生活怨气撒到教坊司身上的怨妇。
要么,是有明确道义规制的尼姑。
很明显,那一身灰衣的女子,是后者。
靠近教坊司门口,桃红烛光照亮一条康庄大道,朱河摩拳擦掌,相当于马上到达“男人的加油站”。
远远地就听到咒骂声。
“管她呢。”朱河无需跟这种人争执,三观不同道路不通,上辈子年轻时还会辩驳两句,可如今,他反而喜欢拍手叫好。
或许是被路人无视久了,连揽客的龟公都懒得搭理那愤世嫉俗之人,她索性放大招:
“站住!你这是步入罪恶的深渊。”
“两位施主,听贫尼一句劝,切莫再耗费生命机缘,人生苦短,消得为此等趣味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