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女人颇有底气,一是仗着家世,二是仗着宠爱,无妨,咱们慢慢攻破。
“不会下蛋的母鸡,就无法带来无上权柄。”
“你在这里,于萧家无大裨益,你不在这里,萧家能获得无上荣光,甚至,还有机会拿到西楚皇室倾注的资源,方便在政局上走得更远。”
别说,还真别说。
倘若别人是萧家掌门人,
是选择十年无子嗣、过几年就迈入高龄产妇行列的萧贵妃,
还是选择更加清晰的泼天富贵?
万一把皇帝哄高兴了,顺便把妹妹也送进宫,萧家的富贵还是在的阿!
“好阿,好啊,你算得真准。”
萧贵妃咬牙切齿,明显是听了进去,都在皇宫里面混的,岂能感性行事?
以她对父亲、哥哥、萧家宗族的了解,定然会为了顾全大局,牺牲她一人。
眼见女人怕了,朱河再进一步:“今天的事,你赔个不是,把我徒儿的牙齿治疗费赔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否则,你若不想体面,我自会帮你体面。”
最后一句话好似一锤定音,把萧贵妃震慑得后退数步。
而小县令呢?
他威胁人时,淡定怡然,不加斟酌。
月影纱摇,挡住绝大部分的光,将面部沟壑潜藏至深。
朱河语气不急不缓,仿佛操纵鼠类的猎猫,先把老鼠玩累了,再切断她的喉管。
“下官想问,贵妃是要拿命来赌,还是想换个男人尝尝?”
“要睡在西楚的床榻之上,还是要睡在大漠的帐篷之中,可就在您的一念之间阿。”
此刻,萧贵妃的心情i胡无法用言语描述。
五脏六腑搅成一团,情绪好比沸腾汤水,难以平息。
传闻,朱河聪明绝顶。
今日一见,果然有两把刷子。
但萧贵妃那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缓步上前,一点点靠近短刀,宁肯在刀刃上游走,也得占据上风!
“威胁本宫,你是第一人。”
“就为了这个小徒弟?”
说话时,贵妃与朱河四目相对。
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始终高昂着头。
“你既然想要我的性命,那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