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但刀刀割人心。
人们虽然能跟慢性病共处,但时间长了,慢性病顽固深种,渐渐地难以根治。
更有甚者,引发各种其他疾病,身体看似病情平稳,但片刻的宁静,并不能代表什么。
往往证明了,身体里面藏有另外一种定时炸弹。
“为何不说话了?”
“根本都看不见,在装什么?”
郑志明老态龙钟,声音沉稳有力,像朱河这种年轻人,包括后面那个傻蛋,他一顿能吃八个。
世风日下啊。
皇后娘娘病急乱投医,连这种人都敢信任,真是疯了。
他照顾皇后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对方却恨不得卸磨杀驴,用别的人来搪塞自己。
所以郑志明,始终不相信:这种人能看懂。
怕不是连脉案都要人讲解,才能理解当中精妙。
“呵呵。”
朱河清了清,双手合十,将脉案收起来,随即向先生施礼:“看病靠的是这里,不是这里 。”
朱河分别指了指脑子,紧接着是眼睛。
说完,他双手离开,现场太医们梦醒。
郑志明的药方,出了名的难懂和精妙。
哪怕是二把手求看,也要争执讨论,否则不懂精妙。
可朱河,居然问都不问,直接扬手离开??
简直离谱!
“禾煜姑姑,这是?”
郑志明心中警钟大作,说朱河没礼貌吧,他又做到大多数的礼节,说他有礼貌吧,又不是那么有礼貌。
“郑大人,您真是年纪大了,耳朵失灵,他是朱河朱大人,虞州郡的县令啊。”
郑志明脸色大变,鼻翼微张,隔行如隔山,这很难评价!
可再怎么着,也应该找个正儿八百的大夫来吧?
再不济,兽医也行呢。
他能理解病急乱投医,但敢启用零基础新人医治的,还是拿自己当实验品,皇后娘娘不怕小命难保!
“送过姑姑。”
郑志明没说什么,可太医院的庭院,旗帜飘扬,药香弥漫。
如此宁静致远的画面,不能让他们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