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韩云溪冷笑,神情冷静了几分,拌嘴道:“你不是很爽么?”
“都呻 吟了。”
朱河挑了挑眉。
玩流氓是吧。
这样就有意思多了。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爽不爽。”
“难道,你也有代替本官的意愿?”
这问题,跟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有得一拼。
即便韩云溪强装淡定,但她颤抖的双臂,以及地上的抖动的影子,还是暴露了她底气不足的既定事实。
韩云溪道:“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道你的快乐?”
过去念过的书,为韩云溪的巧言善辩撑起了扎实的基础。
但是,她只是个普通人。
要说不怕是假的。
事实上。
她越是犟嘴,越是紧张无比。
朱河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水潭,表面上风平浪静,勾引人去湖边照镜子。
可只要是接近。
就会发现这个水潭,有吸取人能量的能力。
一点点将人的底气、认知全部吸光。
不过寥寥数眼,无数次,她都想逃离。
再也没有高谈阔论的阳春白雪。
再也没有傲人睥睨的贵族姿态。
有的只是,对“势均力敌”的错误估算。
“看你这样子,很恨我?”
朱河问她。
“是。”
韩云溪如实回答了。
在这片土地上,从此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若不是朱河巧言令色,与父亲斡旋设计,或许她还能在温柔乡之中,多呆一会儿。
“除了恨呢?”
朱河双手撑在身后。
只用一条浴巾围着。
大剌剌地盯着韩云溪,不加一点防备。
他心细如发,瞧出韩云溪刚刚卖力干活的样子,才最真实。
根据泡妞多年的夜场老炮经验,衡量一个女生是什么心理,别光是听她说什么,而是看她做过什么。
“要真的恨,为什么不杀了我?”
“跟我同归于尽,跟我鱼死网破,岂不是更好?”
“假如那样,我还觉得你是个烈性女子。”
朱河几次接触下来,这韩云溪看书挺多,冷静算不上,文艺女的通病倒是挺多。
想得太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