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书都敢踩,怎么敢的啊?
相比起愤慨的道德卫士,以及神色惊惧的前刑部尚书,朱河则相对淡定。
气氛陡然直下,如坠入千尺冰窖。
刚刚还其乐融融呢。
张之林问心无愧,在腹中打好腹稿脱口而出道:“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活于世的。”
“……”
“够了。”
当县令不慌不乱的制止,令所有辩解都显得苍白。
朱河亲眼看见制作的精品书籍被践踏,乃至损坏,务必要杀鸡儆猴了。
他转而看向礼部尚书,道:
“本官且问你,这书你赔,还是不赔?”
全场目光如冷冽刀子,刺中后知后觉的心。
“我擦。”礼部尚书心里一顿。
还要赔钱…
“西楚律例一报还一报。”
“毁坏三本杂志,五本职业指南,共计三千二百两。”
“若不出钱,后果自负。”
朱河说完,片刻钟内,张之林都没回过神来。
如果给他的表情配音,估计全是嘤嘤嘤的哭声。
“不是朱县令,你来真的啊,好歹我也是一品要员,就不能……打个折嘛?”
声音越来越弱,底气愈发不足,尚书大人如遭遇雷击,早也没有活灵活现的正义感。
很显然,他掏不出这个钱。
就是把他榨干了,拆卸全部零件,也无法完全覆盖赔款。
朱河遥望尚书片刻,此刻心里有了主意。
以法不容情的态度,慢悠悠宣布:
“原则上不可以减免。”
“我给你个选择,自愿当模特。”
“就当是减少些许损失吧。”
模特听起来很新奇,为何要他去做?
朱河解释道:“平日都是小吏去做,没办法人才太紧缺了。”
“既是杂吏所为,何以劳烦本人?”
张之林先是哦了一句,因杂吏多是贱籍,行卑龊之事不足为奇。
但想想还是同意。
看到目的地是美术画室后,瞬间明白!
死死扒拉住门框怎么都不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