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很冷淡。
张之林虽然心情不约,但面对好友的伸手请出,以及不容乐观的客观条件,实在难以拒绝。
最终他同意了,再留一天。
朱河看着这些老顽固,一点儿都不惊讶。
封建礼教害人不浅,看到白胳膊就能想到床榻欢愉;瞧见胴 体就只能想入非非。
每个新来的,都要有一段必经之路。
他率先离开,无意参与推杯换盏。
……
夜里。
张之林和身边随才经历了把【马桶水当储蓄水缸】【把留声机当魔盒】的闹剧。
他刚刚坐定,就听到隔壁的皇家仪仗队,惊呼道:
“这茅房,漂亮得能当住所了!”
“真是放张床就是家。”
装修豪华的厕所,里面铺装洁白光滑的瓷砖,比土房子要结晶多少倍?
虽多有不便,但张之林依旧肃然道:
“怪不得老郑变化这么大,生活在此等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想要不被腐蚀都难。”
“您是觉得:郑大人被贿赂了?”
礼部尚书绝望地闭上双眼,不敢相信好友竟然堕落至斯!
可他不会被那么容易被腐蚀。
浑浑噩噩地躺在软床上,他进入甜蜜梦乡。
……
次日清晨。
骄阳似火。
这弹簧床就是比棉花软垫睡得舒服。
张之林睡到日上三竿都没起。
啪得一声,清脆的巴掌往一品大员屁股上招呼,是“催命”的老朋友来了。
“起来了起来了,太阳都咬屁股了还睡。”
“不是说年纪大的人都睡得少么。”
张之林睡眼惺忪,没好气地怒斥:“老东西,扰人清梦如同杀人父母。你不知道么?”
“唔,所言极是。”
“之林亦未寝,何不起床参观参观。”
张之林被薅起来,脑子里回忆起朱河的一点一滴,干瘦的小老头披着外服,怎么也不肯下床。
“你啊,就适合去监狱改造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