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双眼瞪直,囫囵话都说不清。
“城支不守规矩,只裹白纱在路上招揽客人!”
竟有如此伤风败俗的丑事?
张之林只感觉一股热 流涌上头,道德卫士的责任感被一句话点燃。
“还有。”
“男子坐拥…左拥右抱…还,还剃头!”
“不是一两寸,而是……像和尚那样。”
霎那间,礼部尚书到倒吸一口凉气。
仅凭借只言片语,他的世界观就足以被捣碎,这种背叛礼教的行为,只能在三言两语中听到。
谁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丑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难道真定县的人不明白么?
张之林自诩文官清流,向来家教森严,工作勤恳,面对任何逾越礼教的事情,都会即刻提出不对,出手阻止。
放任轻浮之流上街揽客,斩断青丝的的地方,朱河是想被一撸到底么?
……
眼尖的郑冉江,立刻摁住蓄势待发的老朋友。
“还请张大人稍安勿躁。”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接你了吧。”
此时的礼部尚书面若寒冰,所有的体面一碰就碎。
老友重逢的兴奋感荡然无存!
他愠怒道:“郑兄,莫非早就知道?”
郑冉江点点头,而正是这一点头,让张之林有了斩断情谊的想法。
“好。”
“那便站远一些。”
张之林火力全开,发誓要进去整治无耻乱象。
“唉——张大人!”
“别忘了你身上的使命。”
“陛下交代的,你都要抛到九霄云外么?弹劾整治是御史大夫的指责,不是你我二人的。”
郑冉江利用职责界限,迅速把礼部尚书当场镇住。
代表皇帝的施恩仪仗队,怎么能跑去给人家找茬呢?
侍从咽了咽口水。
艰难地说出最后一个“见闻”。
“小的从门缝里瞅见,有个不穿衣服的白玉雕像……”
这能忍么?
无数种可能闪过脑海,他都不敢细读,只觉得过于银乱,必须拦住了。
礼部尚书率领一众人马,疾步离开原地。
得到朱河的事先通知,一行人得以顺利穿过城门。
可当张之林刚闯进城门,就被几个身材热辣的姑娘给看傻了……
他急忙用宽袖挡住脸。
大喊道:“哎呀呀呀——女为悦己者容,也不是这么个容法。”
“尔等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