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色恶不是,嗅恶不食,你为何不吃点水果,那多……”
还没说完,朱河便推出一碟子金黄球状物。
“饭后水果自然是要有的。”
“否则人生不完整。”
说罢,便推到了萧国丈面前。
“你来真定县多日,我尚未款待。”
“其实山珍海味,奇珍异果哪里不能吃呢?”
“偏偏这几样,你一定没试过。”
他示意萧老头先尝尝。
但人家哪里肯依。
不过对比其他三样,这个要正常多了。
萧国丈试着拿起来,发现是软酪似的触感,心里定了定,本能地往嘴边凑了凑。
马上,一股刺鼻的味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入鼻腔。
那味道,混杂着青草清香,可萧国丈脑海里,只能回想起韭菜、抹布、混杂一起陈酿数年,才能创造出来。
这不是吃的,一定不是。
国丈面色惨白,放下了食物。
如果不是看到其他几桌人吃得很欢。
朱河更是把大半部分螺蛳粉扫除干净,以萧国丈性子,可能真会当场翻脸。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小女,小女身孕一事自然要紧,但还有一事,想请县令分忧。”
朱河放下筷子,在对方惶恐厌弃,生怕多吸一口气的神情中缓缓开口说话 。
“你是贵妃生父,掌管多地盐铁往来,怎么会需要我分忧。”
越是语气平和,兹事愈发体大。
子嗣问题事关众多,若只是寻常女人,朱河兴许给钱就干。
可这是贵妃,全家不是省油的灯。
朱河认为大意不得,万一弄出子嗣搅动朝堂,西楚还能维持如今气象么?
“县令笑话了。”
“其实,多日来我看你蜗居一方,把小县城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在难得。”
“既然有大才干,为何不选择更宽阔的天地呢?”
听这意思,是想挖墙角?
“萧国丈……”
“唔?”
老汉定住。
“你为何觉得,你的邀约,比陛下更好?”
陛下二字一出,萧伯豪放在桌底的手,攥成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