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江回忆着脑中场景,手指着天,时不时喷出唾沫星子。
他给自己灌了杯茶,润润嗓子。
却被朱河伸手拦下:“打住!”
“我时间宝贵,一分钟好几十两银子起落,烦请郑大人长话短说。”
真要追忆西楚往日风华,那得闲谝到猴年马月?
郑冉江没好气,心里白了一眼。
“听故事不给茶钱倒罢了,还有要求。”
他打着精神,戳了戳照片上的男人。
“我朝有个萧贵妃,你可知道?”
“嗯。”
“她长得国色天香,貌若神女。”
“把咱们年近四十的皇帝都蛊惑整整十年了,估计,是用的邪门歪道。”
郑冉江义正言辞,眼神都变得愤怒了。
平日里他就反对宠妾灭妻,更何况萧贵妃是个狐媚惑主的能力呢?
“喔,一个人,有这本领?”
朱河颇有些玩味。
甚至,一步步勉励郑冉江大人,再多说点。
“小伙子,你啊,还是太纯了。”
郑大人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女人与女人啊,是不一样的,当朝长孙皇后心思纯良,品德高尚,为陛下殚精竭虑,也算是娥皇女英般典范了。”
“恕老臣直言,萧贵妃她种子不行。”
“祖上本是簪缨世家,家世不俗,偏偏萧父没有大德行,大半辈子考不上功名,甚至还干起了商贾之流……”
“成了咱们西楚的大富商,又托关系女儿进了宫,谁承想还真是夜夜笙歌,一朝得宠。”
说话间,郑冉江意识到,说商贾,可能戳到了朱河的痛楚。
“抱歉,我方才言语多有冒犯。”
“在真定县,商贾自然是上乘之流。”
“但在咱们西楚,你也知道,上中下阶层分得严明。”
朱河记得不错,心里自然知道西楚民风。
他只想知道,这位富商员外、宠妃推手的萧父,难道就是照片中的人?
“不错。”
郑冉江点了点头,神色间看来很瞧不起这位萧伯豪。
“客栈、漕运、食肆,甚至连官家盐铁,都被萧伯豪承包了。”
“虽然赚得盆满钵满,但言行么……”
“只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