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平日里温婉的李宛儿,此刻竟然为了真定县而拦住去路。
朱河姑且放过她这“嚣张”做派。
“宛儿姑娘,本县令话撂这了,你还有何疑问么?”
尽管语气听起来还算平和,
可朱河气场,远不如刚才松弛。
莫非是冒犯了他?
“朱河你……”
共同经历了不少,没成想朱河现在却抬出“县令”的名头来。
她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朱河不爽了。
难道朱河觉得,是她在多管闲事?
对。
宛儿承认,是有点越界了。
毕竟朱河才是县令。
她,充其量只是身份神秘的富家小姐。
“我曾经真的以为…你会是不一样的。”
李宛儿欲言又止。
想起出宫后的一路见闻,不知怎得,李宛儿感到有点伤心,鼻子渐渐发酸。
手中的绝密信件攥得紧紧的,脚步好似灌了铅。
她侧过身子,让开了路。
朱河则一言不发,回屋吹空调去了。
离开的背影,公主的沉思,让郑冉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于私,他没有置喙真定县父母官的决策权力。
于公,虽然可以动用身份,可如今他被皇帝差遣过来学习,算是戴罪立功的。
见李宛儿愣住不说话,他张了张嘴想劝劝。
“公主殿下,此事仍需从长计议……”
谁知,话还没说完。
李宛儿转身离开,一点不拖泥带水。
郑冉江左望望,右望望,眉头深深锁起。
……
奇怪的雨灾,如同一把利刃。
悬挂在房梁上,坐在底层的人们不知道灾难何时会降临。
衣品轩内。
李宛儿神不守舍,瞧着店内客人一波又一波。
据她所知,消息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青缀总算回来。
却带来了沿线更多的坏消息,受雨水影响,真定县到京城之间的沿途郡县,有好几个县城出现不同程度的损害。
其中以“山体滑坡”“泥石流”等,最为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