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饭住宿便花了不少钱,若再整个豪华健身房,真成了“花钱如流水”。
他恨不得刀人了,用手拧着大腿,才恢复冷静。
“朱县令咱们借一步说话。”
郑大人没掏钱办卡,在健身房里呆着名不正言不顺,两人只好来到教练休息室里。
四下无人。
郑冉江有些闷闷不乐。
“有些话我忍了很久,但觉得还是需要跟你说清楚。”
他吐了吐浊气,语气里满是敬佩。
“这些天我在真定县,瞧见你本事神通广大,很受一方百姓爱戴。”
“这是好事,但你身为县令,整日屁股不着家成何体统。”
“你可知,县令宝座结满蛛网,堂前鸣冤鼓蒙尘数尺。”
“你的府衙小厮各个慵懒倦怠,毫无威严霸气。””
政绩卓越并不罕见,罕见的是朱河行事怪异。
却依旧得到各方拥戴,但这,于理不合阿!
朱河眉头微挑,暂且容忍刑部尚书的诘问。
“郑大人,你是来视察的,还是来监视的?”
虽然和缓,但言语间藏了陷阱。
“我,自然是来学习进修的。”
“学习就要有学习的样子,你总是守着一套老规矩像话么?”
朱河走到窗前,逆光站着。
倒三角的健美轮廓,还算宽阔的肩膀,匀称饱满的腰臀,有点像标准的战士体型。
这不是天生的,而是全靠朱河一拳一拳练出来的生猛肌肉感。
远远望去,郑冉江都羡慕了。
“我是想学习的阿。”
“可是……”
“没有可是。”
朱河大手一挥,拦住了刑部尚书的话头。
他在朝廷命官面前第一次皱眉发怒,装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老郑啊,你便是这样学习的么?”
“总找借口,总找原因,却不肯睁开眼看世界风云变幻。”
“世界在变化,西楚在剧变,你临危受命来学习进修,态度却端正不起来。”
“浪费皇恩浩荡,更是浪费真定县这么好的平台机会!”
一番言辞恳切,让郑冉江不知从何反驳,这种反向截胡的将军方式,让他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