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点点头,满脸欣喜的向王慎道谢。
王慎摆摆手,揉了揉有些饥饿的肚子,将怀里的手铳递给了杨成,“说那些废话,还不如去找些食物来给为师填填肚子。”
杨成右手接过手铳,左手提起精铁剑向大山里走去。
等杨成走后,王慎靠在了一棵大树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脸上浮现出一抹落寞。
“一夜西风彻骨寒,不知何处是家山.......”
“咕咕咕~”
树上的猫头鹰咕咕叫了两声,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凭添了一丝悲凉...
“阿嚏!”
朱良裹着一床毯子,独自坐在庭院里,身前的桌上放着几个下酒菜和一壶酒。
天上的雨停了,被乌云遮了十几天的月亮,又再次冒了出来。
雨停了意味着洪水也要过去了,但朱良却高兴不起来,脚下的炭火烧的很旺,却捂不热朱良心中的凄凉。
来到大炎的时间越久,朱良对故乡的记忆也变得越模糊。
夜深人静时,对家乡的思念更会被无限放大。
前世读诗歌时,总以为那些文人墨客太过矫情。
直到长大后远离故乡,就连最熟悉的乡音都听不到时,朱良才理解了那些离开故乡的游子。
李太白说,“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故乡。”
是不是只要喝醉了,就不会想家了呢?
朱良心中如是想到,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一杯酒下肚,心中对家乡的思念不但没有被冲淡,反而变得愈发浓烈起来。
张若兮安静的站在朱良身后,见到朱良的样子,心中不免心疼,“殿下,您可是想家了?”
朱良夹菜的手一顿,有些悲苦的笑道,“是啊,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