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这样的盒子，这样的大小，是用来装什么的。

杨帆进了门，眼里并没平日中的吊儿郎当，有的只是严肃和可怜。

说实在的，他现在很可怜温如夜。

“二金刚回来了？”温如夜的语气未变，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盒子。

“是的大金刚。”杨帆将盒子递了上去，“这是你让我取的东西。”

“哦？”

温如夜语声颤抖，他当然知道，盒子里绝不会是薛平的人头，毕竟杨帆到底回来了。

温如夜以左手撑着桌案，手指骨节都犯了白。

“大金刚不看看盒子里的东西么？”

杨帆逼视着温如夜，眼里没有一丝同情。

“好……”温如夜这般说着，一步一步走向盒子，掀开了盒盖。

那盒中赫然是陆鸣的人头，被洗刷的很干净，像个艺术品，只不过温如夜现在却一点也没有什么高级的审美了。

他只觉得心里很痛，且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此刻马上就想杀了杨帆！

温如夜这般想着，眼里满是怨毒的盯着杨帆，那恨意简直要流淌出来。

杨帆却不紧不慢的撇了温如夜一眼，道：“那日路过这里的只有这一人，所以我杀了他。”

杨帆这话一出，看的出来已经是在和温如夜当面叫板了。

他这般的指鹿为马，正对得上温如夜明目张胆的陷害，而温如夜现在更是有苦说不出，除非他马上杀了杨帆。

而他当然不能。

毕竟杨帆现在是苏少北的入幕之宾，是他及其器重的人。

他温如夜汲汲营营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因为一时之快而放弃了大好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