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阳走进来,皱眉道:“秦县男,如此嚣张跋扈,不将国子监的人放在眼中?且不说你还没有考上进士,即便是考上了,也应当懂得何为礼法。”
“礼法?”秦安淡笑,将张旺轻轻的抛了出去。
张旺一下子扑在人堆里。
“什么是礼法?礼法就是士族可以随意欺压我大宋的黎民百姓?刚刚张少爷在这里殴打这位书生的时候,为什么没人站出来讲礼法?现在士族的人受欺负了,礼法就出来了?儒家宣扬礼法,我不反对,可这礼法,到底是保卫了你们这些士族,还是我们这些百姓?”秦安凛然的说道。
王少阳环视了周围的士子,果然许多都已经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冷光。
他皱眉道:“秦子明,你这话,有些过界了。”
“是啊,揭开了某一群人藏了许久的秘密,确实不应该。”秦安淡笑,伸手拍了拍那被欺负的士子,带着王安石几人离开。
“曾子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王少阳突然冷冷喝道。
人群之中,曾巩停下了脚步。
他是山西曾家的人,他的爷爷是开国大儒,也是士族之人。
今日,寒门和士族的斗争仿佛显得愈发的强烈了。
曾巩这个时候的抉择,看似只是个人的冲突,实则也关系到了家族的未来。
未来,若是寒门子弟掌控朝政,那士族必然会受到压制。
可若是士族掌控,那寒门子弟也将无路可走。
秦安也回过头。
士子们都在看着曾巩,等待着曾巩的选择。
曾巩回头,看了看秦安和王安石苏洵,又转头看了看王安石。
他有些干瘦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看着王少阳的脸淡淡道:“我是大宋的百姓,这就是我的身份!”
一语落地,他转身离开。
这一刻,曾巩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王少阳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咬人。
“秦安,看你这一次怎么办,结合了士族,西夏,皇权的力量,你若是还可以逃掉,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