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友在南山诗会上大放异彩,老夫佩服之至,又深感遗憾,因为未能亲眼目睹小友斗酒诗百篇的壮举。”
阮舟热忱的态度,把陈庸吓了一大跳。
“县令大人过誉了,小子愧不敢当。”陈庸急忙拱手还礼。
阮舟故作不悦的说道:“私下场合,就莫要大人来大人去的,叫我一声伯父,不算委屈你吧。”
陈庸越发心惊。
县令这态度实在是太过诡异,就算自己文采再怎么出众,也不至于让一县之长如此客气。
肯定还憋着别的事情。
不过县令既然都给了台阶,陈庸要是端着不往下走,那就有点不识好歹,遂改口喊了一声:“伯父。”
阮舟欣慰颔首,指了指椅子,道:“坐吧。”
“谢伯父。”陈庸只落下了半个屁股。
阮舟道:“不弃贤侄难得登门,可是有事相求?”
得,称呼从小友改成了贤侄,县令到底准备让自己做啥,陈庸心里是越发没谱。
明明是上门来求他,怎么现在调转过来,搞成县令有事要求自己?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陈庸在心中默念道。
“嗯?”阮舟见陈庸不说话,微微仰头提醒他。
陈庸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来,道:“县……伯父,是这样的,您应该也听说了,小子最近忙着剿匪。”
阮舟点头:“有所耳闻,你做得很不错,县城的百姓都在夸奖你呢。”
“不过百姓越夸奖你,倒是越显得衙门无能,呵呵。”
陈庸只觉得一阵牙疼,道:“伯父,小子剿匪不是为了图名声,更不是想要跟衙门过不去。”
“只是那些土匪太过混账,肆意杀害无辜百姓,小子看不过去,被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