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民双手颤抖,道:“诗词乃是心声,陈庸过往平平,断然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作。”
陈庸微笑道:“俗话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若按照齐兄的说法,这句话也不合逻辑啊。”
“都没有游历过天下,又怎知天下之事?”
齐如民咽了咽口水,嘴硬道:“在下从来都不认为这句话是对的。”
“陈庸,你想要证明你没有抄袭,除非能当着我们的面,再写出几首这样的佳作。”
九如先生怒了:“胡说八道,如此佳作,一人一生能有一首,就已经相当难得。”
“不弃现在已经写了三首佳作,竟然还堵不住你的嘴。”
齐如民道:“现场写诗最考教学识,背着众人拿出来的作品,谁知道他是不是抄来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齐如民已经属于胡搅蛮缠,但他的话又存在那么一丝丝的道理,只要他咬着不放,那么烙印在陈庸身上的抄袭标签,就不可能完全除去。
温庭州淡然说道:“老夫其实也不相信。”
高陵惊讶的看着温庭州。
“老友,你这是……”
温庭州道:“老夫认为,齐如民的话,虽然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味,但有一点是无可指摘的,那就是心境。”
“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是不可能化作感悟的。”
“陈庸的过往,没有太大的波澜,日子平静如水,怎会生出如此多感悟?”
高陵叹了口气。
他明白,这是老友在一番挣扎后,作出的最终抉择。
与陈庸死磕到底。
但从内心深处来说,高陵并不看好温庭州的抉择。
陈庸似笑非笑的说道:“温大人,为什么你就不能换一个想法呢?比方说,把我想成一个天才。”
“天才写诗词,是不用经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山川大河、人情冷暖、情义恩爱,尽在我胸怀啊。”
温庭州眉头一皱,呵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能随时随地写出与自己境遇全然无关的词作?”
陈庸摊手:“这很容易。”
“你想学吗?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