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庸拉长了音调:“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现在让你写一首,你就写不出来了?”
杨炯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对温庭州等人拱手,道:“诸位大人,在下蹉跎半生,从军行这首诗,已经是在下诗作的最高水平,确实再也写不出这样的作品。”
“但在下可用性命发誓,从军行就是我的作品。这位叫陈庸的公子,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用我的诗作替自己谋名声,其心可鄙,还望诸位大人明察、严惩。”
这时,杜秋生站了出来,道:“各位大人,小人杜秋生,与陈庸一样,来自北庄县。”
“我可以作证,杨炯与陈庸是见过的。”
见到杜秋生,陈庸心中的困惑顿时迎刃而解。
之前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推测,毕竟自己第一次提到抄袭的时候,杜秋生就在场,刨出掉柳家人,那么能把这件事儿泄露出去的,也只有杜秋生。
孟彦钧调查了两天,没有查出结果,不成想到了晚宴上,这家伙竟是主动跳了出来。
不过陈庸也相信,杜秋生的能量还没有大到这般地步,他应该也只是一枚棋子。
而真正作恶的人,另有他人。
孟彦钧漠然道:“杜秋生,胡乱指正,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杜秋生躬身说道:“小的句句属实。”
温庭州道:“知府大人,眼下人证物证具在,陈庸抄袭之说也当有了定论。”
“请大人做最后的决断吧。”
赵灵甫缓缓的捻着长须,说道:“陈庸,本官再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
然而陈庸还没开口,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却蹦出来说“公道话”。
“一派胡言!”
“蝶恋花、鹊桥仙这两首作品,堪称文坛瑰宝,能写出此等佳作的人,又岂会是碌碌无为之辈?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这种作品交给旁人发表?”
“知府大人,抄袭之说对文人而言乃是最为严厉的指控,这位杨炯来路不明,我怀疑他是收了旁人的钱,故意构陷陈公子,还请知府大人明察!”
说完还对陈庸扬了扬下巴,给人一种俩人很熟的感觉。
陈庸却是满脸的错愕。
你特么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