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你找到那位陈公子了吗?”
曾松林点了点头。
“谈的怎么样?”曾鸿章道。
曾松林道:“陈公子提出了几个条件,孩儿难以抉择,特意回来与父亲大人商议。”
“讲。”曾鸿章端起茶杯,小口啜饮。
听完曾松林的讲述,曾鸿章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暖玉阁那姑娘的衣裳,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曾松林点头:“孩儿确定,那是一种全新的颜色,我还特意把染坊的师傅带过去看了,师傅说那种颜色他短时间内混不出来。”
“今天孩儿去见陈庸,发现他穿的衣服,颜色也与众不同。看上去变化很细微,但越是细微,就越见功底。”
“除了颜色,衣裳上的花纹也不是刺绣,而是像拓印一般直接印上去的。”
“孩儿大胆推测,陈公子如此捧绿绒,应当就是想要推广这种布匹。”
“一旦被别家抢先合作,我们在广陵府的日子就会越发难过,稍有不慎,甚至会被襄梁那边直接吞噬。”
曾鸿章右掌盖在左拳上,食指缓缓的点着手背,“你觉得陈公子的合作方案,问题在哪儿?”
曾松林说道:“孩儿觉得没有问题。”
“嗯?”曾鸿章皱眉,对这个回答显然不太满意。
曾松林道:“父亲大人,陈公子提出来的合作模式,其实是最适合我们的。”
“试想一下,若是以曾家名义与陈公子合作,一旦获利,襄梁那边怕是立刻闻着味就来了。”
“可若是把合作的主导权交给陈公子,就算襄梁那边找上门来,我们也有足够多的理由应付。”
曾鸿章眉头依旧紧锁,道:“可陈公子毕竟只是秀才,我们不能欺压他,不代表襄梁那边不能欺压他。”
“一旦襄梁方面施压,又该如何应对?”
曾松林道:“父亲可还记得曾大贤这个人?”
曾鸿章道:“记得啊,北庄县主簿,不过前段时间传来消息,说是被土匪害死了。”
曾松林道:“不是土匪害死的,是陈庸杀的。”
“什么?”曾鸿章大为惊骇:“一个秀才,敢杀主簿?事后还没受到任何的惩罚?这怎么可能。”
曾松林道:“按照陈公子的说法,并不是他出手,而是一位来自京城的大人物出手杀的。”
“这说明陈公子也是有靠山的,主簿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可陈公子的靠山不仅杀了曾大贤,还能让县衙方面配合放出假消息,这位靠山的来头,定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