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绿绒还是处子之身,学生的这番话让她感动落泪,于是当夜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
没了处子之身,暖玉阁的龟婆气的打了绿绒一顿,她可是把绿绒当成花魁来培养的,哪知道这小妞如此不争气,被几句花言巧语就骗了身子。
此后绿绒在暖玉阁的待遇一落千丈,以往那些巴结她的姐妹,也对她避之不及。
绿绒不在乎,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脱离苦海。
然而等啊等,等了三年,也不见那位学生回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绿绒盯着这两句话,哭成了泪人。
一旁伺候陈小刀的姑娘见状,连忙过来安慰。
陈小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姑娘刚才上下其手,莫得他气血翻涌,差点没把持住。
“姐姐,你怎么哭了?”姑娘拿着丝绢替绿绒擦眼泪。
绿绒抬起头,看向陈庸:“公子,我去替你念这首词。”
陈庸摸出十两银子:“辛苦。”
绿绒没有拿钱,捧着纸就往二楼走去。
旁边那位姑娘,替绿绒把这十两银子给收下。
二楼有一个小平台,暖玉阁专门设计出来的“演讲台”,只要舍得花钱,就能让倌人上去念自己的作品。
前面还有两个姐妹在等候,绿绒仗着自己资历老,直接来了个插队。
被挤到后面的两位姑娘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绿绒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蝶恋花·伫立危楼风细细。”
随着绿绒的朗诵,原本喧闹的暖玉阁,渐渐的安静下来,上阙念完,整个大堂已经无人说话。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绿绒念完最后一局,大堂内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中年男人猛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喊道:“这是谁写的!”
绿绒顺手一指,旋即呆住。
因为陈庸所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