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县令朗声一笑,道:“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走了。”
“晚辈恭送大人。”
陈庸把县令送上马车,目送车辆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回到沉烟坊。
许红妆一脸八卦:“你跟县令大人关系不错啊。”
陈庸道:“什么关系不错,第一次见面。”
许红妆更加八卦:“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如此热情,甚至耳提面命?”
“我哪知道他为何如此。”陈庸无奈道。
辛帅作为自己最大的底牌,不能随便就跟外人说,与许红妆只是商业伙伴,关系远没有亲密到可以分享秘密的程度。
就别说许红妆,就算是整日在辛幼安面前晃荡的南店村村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看上去很祥和的中年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燕战神。
许红妆见陈庸顾左言他,心下了然,也就不再多问,换了个问题:“把你那首诗念来听听。”
陈庸哭笑不得,“我不会写诗。”
“这就没意思啊,不弃先生。”许红妆撇了撇嘴:“一首诗而已,你还要藏着掖着?”
陈庸道:“不是我藏着掖着,而是那首诗是我抄来的。每念一次,就等于是在贪墨他人荣耀。”
“我还是要点脸的。”
许红妆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陈庸一个读书人,竟然公然承认自己剽窃。
他就不怕被天下读书人耻笑吗?
“不弃先生,既然你不会写诗,那为何又收下了南山诗会的邀请函?到了诗会上,那些大才子大文豪,可不会轻易放过你。”许红妆道。
陈庸挤了挤眼睛,小声说道:“我可没说,我只抄了一首。”
许红妆:“……”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这般……
哎,那三个字,她是真说不出口。
更重要的是,许红妆身上的商人特性很强,虽然也对陈庸这种行为感觉到不耻,但也远没到不可容忍的地步。
说的直白点就是,只要能对自己有帮助,且这种帮助可以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利益,那么诗作究竟是抄来的还是自己写来的,在许红妆看来,也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