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摇了摇头,“妾身担惊受怕一整天,再看到相公,心里只有说不出的欢喜。”
陈庸道:“土匪之患已经除去,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柳含烟看着陈庸,忽然吻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
陈庸二话不说,抱着柳含烟就往内室走去。
至于堂屋的污秽,明日再清洗不迟。
……
咚咚咚!
睡得真香的县令大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披上外衣走到门口,问道:“何人在外喧哗?”
“县令大人,在下沈百泉,奉辛帅之命,来给大人送点东西。”
县令大惊,急忙打开大门。
“辛帅来北庄县了?”县令问沈百泉。
沈百泉点头。
“辛帅听闻北庄县有自己的老部下,特意前来探望,没成想却发现了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县令注意到了沈百泉手中提着的麻袋,底部圆鼓鼓的,看上去很像是一颗……
旋即鼻子微微翕动几下。
果然,血腥味。
“屋里请。”县令让开位置。
沈百泉道:“不用麻烦,辛帅吩咐过,除了这件礼物,还有几句话要告知县令。”
县令道:“下官洗耳恭听。”
“北庄县主簿曾大贤,忠君爱国,体恤百姓。得知破燕庄霍乱民间,特带领县衙精锐前往荡浪山剿匪。”
“土匪与县衙精锐在荡浪山展开决战,曾大贤身先士卒冲入山寨,不幸被土匪擒获。面对土匪威胁,曾大贤勒令一众捕快,不要顾忌他的死活,务必要将土匪尽数歼灭。”
“此话激怒了土匪,曾大贤惨遭割首。不过他的死,也极大的鼓舞了捕快们,一夜之间将破燕庄的土匪全部击杀,铲除了北庄县最大祸害。”
“这里面装的就是曾主簿的头颅,现在交由县令大人处置。曾家的产业,也由县令大人一并处理。”
沈百泉将麻袋放到县令大人脚边,“南店村秀才陈庸,在此次剿匪行动中,给予曾主簿极大的帮助,理当奖赏。但陈庸表示为民除害乃是读书人的本分,婉拒了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