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大人的来信中,提到过这件事儿。”
一句话,就把高秀所有的疑虑都给打消了。
张二虎的瞳孔也是猛的一缩。
他在县衙当差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知道,破燕庄的靠山是曾主簿。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曾主簿,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而且还藏得这么深!
在抢劫了陈庸的车队后,张二虎就不止一次的提议,直接去南店村把陈庸抓了,可刘苍说什么都不同意,反而是派出了“使者”前去交涉。
当时张二虎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多此一举。
现在知道是曾主簿在背后指示,很多想不明白的环节,也就豁然开朗了。
然而张二虎不知道的是,他还是想歪了。
高秀说道:“就算主簿大人有所交代,可咱们的人毕竟被陈庸打伤,倘若什么都不做,以后还怎么管教那些乡野痞夫。”
“难道主簿大人也怕了陈庸的老丈人?”
刘苍淡淡的说道:“主簿大人可是咱们北庄县的土皇帝,怎会怕了一个退下来的老头。他这么做,另有原因。”
“是什么?”高秀问道。
张二虎也是满脸好奇。
刘苍说道:“柱子说,他在要砍陈庸的时候,一枚箭矢射中了刀柄,你俩还有印象吧?”
二人点了点头。
“柱子还说,他离开的时候特意寻找过,但并未找到射箭之人。”
“这说明,藏在暗处的那个弓弩手,不仅箭术了得,藏匿的本事也是一流。”
高秀不解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弓弩手么?有啥了不起的。咱们破燕庄上百号人,还能奈何不了一个弓弩手。”
刘苍冷然道:“若是这个弓弩手,来自平西军呢?”
“什么!”
高秀当场破音。
张二虎脸色也是瞬间惨白。
平西军威名太盛,哪怕是穷乡僻壤之地的土匪,也对这支军队充满了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