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功夫,陈小刀回来,“庸哥儿,你要的酒跟针线。”
陈庸拿来一块干净的麻布,对陈达说:“我要给你消毒,你忍着点。”
“小刀,摁着他。”
陈达还以为陈庸拿酒是来给他喝的,万万没想到陈庸竟然会把这么香的酒直接倒在他的伤口上。
霎时间,一股钻心的剧痛传遍全身,陈达蹭一下就要往外蹦,陈小刀都差点没摁住。
“嘶嘶嘶……”陈达不断的吸冷气,他发誓,这感觉比被人砍更痛。
陈庸拿出一枚银针,将针尖弯过来,变成鱼钩的样子,用酒仔细消毒后,开始替陈达缝合伤口。
如此“怪诞”的治疗方式,让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以往受了这样的伤,都是直接抓一把草木灰洒在伤口处,然后随便用布缠一下就算完事,条件好的也就是把草木灰换成金疮药,其余的步骤都不变。
但陈庸先用酒冲洗陈达的伤口,接着又跟缝衣服一样把伤口封起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陈庸并非专业的医护人员,之所以会这套流程,是因为有一次地震,他跑去当志愿者,在震区跟救援队的人学来的,算是速成版本。
缝合出来的伤口自然没有专业人士那么好,但也已经远远胜过大燕朝的版本。
然而皮肉伤可以处理,之后可能出现的破伤风,陈庸就束手无策了。
只能寄希望陈达这小子命硬。
“好了,接下来一个月不要碰水,等伤口完全愈合后,我再帮你拆线。”陈庸说道。“还有,伤口愈合的时候可能会奇痒无比,你得给我忍住了,不能用手去抓伤口。”
陈达点了点头。
“好了,说吧,到底怎么了?”陈庸一边用肥皂洗手一边问道。
陈达说:“庸哥儿,是土匪劫道。”
“我跟许家的车队路过五垭口的时候,他们从周围冲出来,直接就杀人。”
“车队被冲散了,我跟着几个护卫边打边退,他们为了保护我,都被土匪杀了。好在县尉大人及时出现,否则我可能也……”
陈庸拍拍他的肩膀,道:“活下来就好。”
陈达低声哀求:“庸哥儿,我的腿废了,可能好久都不能干活,你能不能别赶我走。”
陈庸道:“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伤。染坊的工作你做不了,我会给你安排一些轻松的活,直到你完全康复。”
陈达眼眶顿时红了,说道:“谢谢庸哥儿,我,我……”
陈庸道:“好了,去找你嫂子,她会给你一笔慰问金的。我有些事情要跟县尉大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