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一张脸,缓缓开口:“他砸了你的酒楼,你给他打成猪头,你们两个两清,可以吧?”
“不行!”楚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夏帝拳头一握,恨不得上去给逆子两下,咬牙问道:“你想怎么办?”
“父皇,酒楼刚装修,花了儿臣不少银子,他得赔钱!”楚河脖子一扬,好不容易找到人能赖账,绝对不放过这个机会。
福王不乐意了,也站出来,“父皇,儿臣被打成这样,没个十天半个月不能出门,也得赔医药费!”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夏帝可丢不起这个人,一拍桌子,“行了!”
“你们两个两清,谁都别找谁的后账,酒楼开业的时候不是要打擂吗?朕亲自去给你们当评委!”夏帝用尽一生功夫,才没发怒。
说完,看向楚河:“太子,眼看着就要到各地官员回来述职的时候,等述职结束,过完年朕就要离开,你要是再因为这点儿小事纠缠不清,朕该怎么放心让你监国?”
此话带着一半威胁,一半忧心,楚河不是傻子,听的一清二楚,他连忙嘿嘿一笑:“父皇,您说的是哪里话?儿臣就是和二哥逗逗乐子,这点儿银子怎么需要二哥赔呢?”
福王一听监国就来气,冷哼一声转头不说话。
群臣目光偷偷看向辰王和贺相,发现两位大佬一点儿想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况且今天的事情也是小事,就算站出来找茬也不能让太子怎么样,没必要出头。
"陛下。"户部尚书突然站出来,所有人呼吸一凝。
其他人不论怎么吵,怎么抢,人家户部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最忠心的人,这位要是站队,另一方都得退避三舍。
夏帝微微颔首,示意户部开口。
“陛下,年年述职都要提前十天半月,远则便是数月计,此项支出高达万两白银。”户部尚书说着,脸色一垮,哭丧起来:“国库今年有了太子殿下的支援缓和许多,但是依旧空虚,要支持这笔费用,又要掏空国库啊!”
夏帝算是看出来了,今天好不容易平静的早朝这群人就非得给他找点儿麻烦出来,听着不光难受,都让人闹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