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聪慧的人,也只是一个女孩。
赵楷心中感叹之余,不免心生怜惜之意,连忙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而安润,却已转身就要离开。
“我说好徒儿,你不是一路都兴冲冲的要见司徒公子吗?”
“怎么事到临头,反而退怯了?”
安润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不见他了……”
“他既然没工夫见我,也不想见我,或许从头到尾……就是我一个女人的痴心妄想,想要见一见那位大才子。”
她失落至极,微微抽泣。
这一幕,让赵楷不由微微捏紧了拳头。
“哼,什么司徒公子,不就是个穷酸文人吗!”
“好大的架子,你看为师给你把他喊来!”
于是赵楷二话没说,拉着对方转头再次看向湖心的大船。
“司徒瑾!”
“你算个什么东西,只会躲在女人后头写文章骂人,你个王八蛋,还是男人吗!”
“你简直是天下男人的耻辱,今天你爷爷我,非得将你骂的狗血淋头……”
一顿痛骂,多少有些私心和泄愤的意味,很快隔着湖面便传到了大船上。
立刻引得船上许多文人向岸边看来。
而在大船之中,正透过窗户和佳人赏月的一位青年人,则面色沉了下去。
“哼,这般满口不堪入耳言辞,到底是谁,竟如此恶毒!?”
他相貌英俊,青衫折扇,一副文人风骨。
刚站起来,便见船头那人走了进来。
“司徒公子,岸边有个叫安润的女人要见你,我拒绝她后,便有人在那炎炎狂吠,实在有辱斯文。”
司徒瑾眉头皱了皱,一甩折扇,却轻哼一声。
“这等狂徒,一会自有诗楼的人去收拾他,我等不必理会,将船往外湖开一些就是。”
其身边那些文人,闻言不由连连恭维。
“司徒公子果然宽宏大量。”
“也是,若跟这等人计较,简直丢了文人脸面,自然会有人去收拾那人的。”
“这北华诗楼也真是的,竟然什么人都放进来,徒然坏了司徒公子的心情。”
众人一片附和声。
而司徒瑾则一抬手,压下众人声音,随手端起桌上瓷杯中的美酒,向坐在那的美佳人敬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