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长脑子,且会动脑子的人!
赵楷心中欢欣,可还没等他开口,周围的朝臣们纷纷抢先开口。
“大胆!天子之意,岂是你一介草民所能猜度的?”
“休要再找理由!无论如何,你就是没有按时答出题目!就该离开!”
“你以为你说这些花言巧语能有何用?官家可不会相信你!”
……
朝臣们看似在羞辱瞿礼,但心里其实对官家也是满腹嘲讽。
非要给这些低贱的寒门子弟出题复试,出的那题跟战场谋略可说是半分不沾。
这小皇帝根本就完全不懂兵法,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此时,站在百官前面的黄皋也是把头昂得高高的。
看着赵楷的眼神中尽是蔑视。
这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觉得如此解气,至于这些寒门子弟,他根本就没放在眼中。
因为只要他们不选上武状元坐上要职,那黄皋以后有的是手段来打击他们。
这些排除异己的事情,他这些年做的可谓是得心应手。
赵楷目光扫视着地下墙头草们,心中冷笑不止。
“瞿礼,既然你有次疑问,那朕也不妨给你解答一番……”
赵楷一开口,群臣纷纷诧异的停下了讨论。
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仿佛在等他这个昏君还会说出什么言论来丢脸。
“兵法之道,谋定而后动。”
“经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其中道、天、地,皆为造出名将,建立法度的基础!”
“所以你们觉得,这详细了解己身实力,勘清地形河流,难道不是兵法的重要一环吗?”
赵楷话音已落,观礼台下的众臣完全陷入沉默。
罗洛细细思索官家之论,连连惊诧的咽着口水。
官家到底如何会熟悉这些兵家之论?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连坚定站在官家这边的韩世忠,都觉得此刻的官家陌生至极。
仿佛根本就不是天子,而是一个出口成计的随军军师一般。
同样惊诧却也万分骇然,自然还有方才暗自得意的黄皋。
他的额头已经微微渗出冷汗,心中心绪猜疑难平:
怎么可能!
这儿皇帝一直都是不学无术的废物!
怎么可能会懂得兵事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