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的意思十分明显。
给你们好好看看,朕还未死,有屁快放,没事就赶紧滚蛋!
而此时殿中众人亦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赵楷。
尤其是黄皋。
赵楷都怀疑这老东西是想盯透自己的肺腑。
而黄皋这边却只觉不可思议。
当赵楷早朝吐血,他可是离得最近之人,怎么可能看错?
可如今赵楷活生生的就端坐在龙椅上,脸色、神情具都一如往常。
已经吐血之人居然未重病卧床?
这简直是见了鬼了!
黄皋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仍旧未自己开口,而是给了旁边温唯云一个眼神。
右相温唯云会意,立即上前假做忧心之态:
“陛下,您那日早朝似有不适,现在圣体究竟如何?臣等十分担忧!”
又一个装腔作势,恶心人的老匹夫!
赵楷心中暗骂,但面上冷淡答道:“甚好,无需担心。”
“那陛下这几日为何不上早朝?”
温唯云颇为老辣,明显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
“如今豫地水患刚要平息,无数灾民需要安置,北疆战事也正是紧要关头,您若身体无恙,怎可在此时罢朝?”
这老匹夫越说越起劲,步步紧逼。
赵楷知道,右相无非就是在黄皋的示意之下,要逼自己说出身体情况。
就算逼不出实情,也要让自己低头认错,承认自己的昏庸。
这帮无耻黄党!
“朕与爱妃饮酒赏景,一时醉酒无心早朝罢了……”
赵楷咬牙暂时认了昏君的帽子。
“陛下怎可如此啊!您是我大楚天子,怎能放着黎明百姓不管,沉迷酒色到罢朝的地步呢?”
温唯云见赵楷回答滴水不漏,也不好再追问圣体是否有恙。
但这也不妨碍他继续发挥,用天子重任来继续斥责赵楷。
本来还在皱眉的黄皋立即得意微笑起来。
觉得这温唯云所为甚合他意。
把赵家小儿逼入绝境,他若是身体有问题自然强撑不住,会在众人面前露出马脚。
黄皋往后凉凉一扫,连内阁议政大臣也赶紧上前谏言。
“陛下!您切不可被后宫女色所误啊!”
“那刘妃分明狐媚惑主,竟敢诱惑您罢朝?”
“官家,我大楚如今可谓是危机四伏,您怎能如此整日游戏后宫呢?”
赵楷胸中怒火狂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