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退无关人等,只留最心腹之人伺候,尽量防止官家吐血昏迷的事情泄露。
可张单也清楚,早朝上有不少人其实已经当场瞧见,此事就算在后宫也是瞒不了多久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官家到现在依旧完全没有苏醒的意思。
“去!密诏所有当值太医!”
张单咬牙,仍旧是无奈下了令。
虽然封锁很重要,可说到底还是官家龙体最为要紧。
不多时,太医们都已赶来。
可没想到太医们一一撘脉后,却全都冷汗直流,没个准话。
“这,这脉象我怎么诊不出呢……”
“脉象不弱,可却不知为何竟是极缓,这脉象我生平仅见……”
“不单单是缓,甚至节律有些混乱,完全不知是何原因造成啊!”
众太医全都一脸为难。
如若是寻常病人,他们这做大夫的遇到这种罕见病例本该是兴奋的。
可偏偏有这怪症的是官家,谁敢胡乱猜测乱开方子,这一个不慎可就是谋害天子抄家灭族的罪过。
张单见这一群太医如今竟无一人开口,心中更加焦急慌乱。
“你们,你们倒是赶紧给个准话,官家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催促一句,太医们依旧是哆哆嗦嗦的无人应答。
“回禀张公公。”
突然,一个年纪颇轻的太医跪了出来。
“微臣家传岭南医术,陛下,陛下此表症,微臣觉得与岭南古方记载中的一种毒相极为相似……”
毒!?
官家被人下了毒?!
年轻太医话音还未落实,殿中已是一片死寂。
“胡说!官家一直近日多在御书房理政,伺候的都是御前内侍,绝无差池!”
张单完全不敢相信,下意识否认。
“微臣,微臣学医不精,张公公恕罪!”
年轻太医闻言,立即慌张叩首认错。
但张单心念急转,回头又看到仍在昏迷一脸苍白的赵楷,他神色又犹豫了起来。
“如若让你以中毒之说来进行治疗,你现在可能开出药方?”
张单试探的问了一句,年轻太医立即如蒙大赦般的回答道:
“回张公公,先不必用药。”
“臣有一套古针之法,可先用于唤醒陛下,后面如何用药可等陛下苏醒后,臣等视情况再行商议!”
官家性命,真正的事关大楚之天,这年轻太医自然万分谨慎。